
宝贝咬这么紧快被你搅断了 宝贝这样操舒不舒服嗯墨云晔
夜已经过去,虽然天还是黑色的,但终挡不住黎明的到来。人总是喜欢白天,在白天交谈,在白天行动,晚上呢,则通过睡眠以此来渡过那漫长的无边无际的黑暗,那吞人不见骨头的黑暗。可笑的是,黑暗不会因黎明的到来而消逝,人也不会因生活在太阳底下而得以保全。
市集上十分热闹,车水马龙。市集上的行人有说有笑。挑担子的放开了嗓子,好像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一天,似乎要证明他今日活过。酒肆前摆满了各种好酒,物美价廉,酒家难得大方一次,不计盈利得失,只顾与人为乐。酸秀才,穷志士们抱了书无可寻静心之处,提了酒偏赶上不散之愁,一肚才思与忧愁,无计付春风,只得了个千寻万索无去处。楼上佳人,对镜懒上妆,恋春春不语,顾柳柳无情,好生耐得今宵月圆,不敢期明天,单只影,伴孤灯,辜负了花开正好月正圆。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活着,都没想着能再活几天,一天又一天,终有一天是最后一天。
夜又来了,这令人不安的夜,这摇动着世界的黑暗,谁管他呢?且睡去。
天朝末年,群雄割据,分分合合,今日你吞了我,明日我吞了你,其中的血与泪,几人知!都盼得世宁潇洒今日又明天,谁料得,一把衰骨堪度几度风雨。辞了昨日明天,把盏今朝醉。他日帝王成,谁惜得,野鬼哭,草芥命。可叹得,元宵月圆,不过一梦中。
江中月
一
江水激荡,向远方奔去,江面浮动的月光,随江水一起迸碎成花。晚风轻轻吹着,树枝小草在朦胧月色下轻轻摇摆。林中毫无动静,寂静无比,不该如此之静的,至少该有一声虫鸣鸟叫。
军营中的火把在熊熊燃烧着,点亮了这暗黑的夜,营帐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却寻不出一个人的影子。火,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燃烧着,烧红了半个月亮。
动了,整个森林都动了。群鸟高鸣乱飞,惊吓了熟睡于不安的夜。大地在震动,似是有千亿之足同时踏起,同时落下,其音轰隆,音未到而人已先倾。有那么一刹那,世界又重新陷入寂静,就像投石井中,激起波澜而后归于平静。仅仅是一刹那,世界又仿如狂风中的大海,怒涛袭浪,像是要袭卷世间一切。
黎明时分,风渐渐平息。枝头的叶子在轻轻颤动,草儿被什么压住了身形。一道曙光划过,揭开了一片鲜红的血色大地。赵嗣胤拖着血色长袍,手拄长剑,屹立山头,远望长江南面的万里春光,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左手还在滴血。南唐长江北面势力已败,他需要制造一个机会,一举渡江。
“将军,该......”赵嗣胤身边的将领小心唤着,既担心又怕打扰了他。
“茂才,传令下去,大军后撤三十里,整顿三日。”
“后撤?”
赵嗣胤笑道:“如果强盗堵在别人家门前,里面的人尚且不敢出来,又如何期待里面的人为强盗开门呢?”这不是一个恰当的比喻,然而这就是赵嗣胤。他没必要把自己说得好听,更没必要去搜寻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胜为王,败为寇,对于站在顶峰的人,无论他如何称呼自己,别人都只能通过仰视才能看到他。更何况,赵嗣胤一直认为战争就是两个强盗为了利益而触发的一场打斗。
二
尽人事而后听天命,赵嗣胤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善于抓住机会,可绝不仅仅满足于抓住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时机,他总是有法子达成自己的目标,他是一个喜好创造时机,喜好掌控一切的人。
大军后撤后十天,赵嗣胤便带领大军渡过了长江,又三个月,侵占南唐,一统纷乱割据的天下。快,太快了。世人都这么认为,可对于赵嗣胤来说,一切都如他所期望的发展着,并没有出现什么影响计划的意外。十天的休整,足以让他的大军在三日内攻下任何一座城池。
赵嗣胤站在南唐御花园。初夏,夜凉如水。望着天上的残月,他轻叹。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一个人独自坚强了十五年。他感觉累了,真的累了,三十年来,从来没这么累过,他想哭,可他已习惯了坚强。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笑了,笑得柔和轻松,十五年来,除了哈哈大笑,他从没像今夜这样笑过,毫无忧虑,毫无负担与责任的笑过。多么短暂,一阵风吹过,吹碎了一个美满的梦。突如其来的雨滴,掩盖了一个男人的柔弱,将旧世界的一切尽数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