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和公狗做了太舒服了,晚上寂寞难耐跟狗做了,白天小奶狗晚上小狼狗攻耽美文。睁开眼睛,满天都是星星,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海浪声听着好亲切,胸口隐隐作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闷闷地燃烧着。我想起身,但是起不来,组合成勺子状的晨星撑开天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我依稀想起了昨晚,好像有一首很悠然的曲调来着,那是什么样的曲调呢?
我浑身是汗,头发黏在脸上,两只手臂麻酥酥的暂时无法动弹。我在这里干什么?混乱的记忆无法为我提供任何线索,炉火边的圣诞树,金色铃铛,乱七八糟的树枝与落叶,台风,毁灭性的台风,玻璃炸裂,建筑物摇摇欲坠,惊慌失措的人们全都上了街。他们要么抱着头蹲在地上,要么发了疯似的大声喊叫,一副巨型广告牌被吹得到处乱撞,湿淋淋的文件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痉挛的天空降下丝丝呼啸,人们的衣服上全是鲜血。一切都乱套了。
咸丝丝的海风掀开帐篷的顶,我呼吸到了早晨的空气。远处,几块云絮被染成了玫瑰色,地平线上拉开一条橙色的光带,海鸥在叫唤,太阳升起来了。我钻出来,头重脚轻,身体仿佛被分成了前后两半,我住在前一半,而所有的理智、记忆、情感却都被隔离在了后一半。这个台风后的早晨清新明亮,充满希望,而我却口干舌燥,不知所措,徒劳地数着沉重的心跳,就像为了逃避追兵而陷入茫茫沙漠中一般。
台风前
陈灰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老板说他是个没用的年轻人,刚一提到加班二字就抱怨连天,陈灰解释说他的老婆生病了需要他去探望。
“我家里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三条狗和四只猫,其中一只还怀了小猫崽,这些生物都是需要我一个人来养活的。而你,却只有一个患病的老婆,这能和我比吗?”老板的眼镜很大,经过眼镜放大的眼睛更大,陈灰感受到了压力和恐惧,就像以前被班主任留下来教训一样,其实这两者也没什么区别。
“老板,我今天一早就和老婆说好了,如果不去的话,她恐怕会生气呐。”
“她生气重要,还是我生气重要?”老板说话时居高临下,陈灰闻到一股沉淀了许久的烟渍味。
“都不重要,但是她生气比较可怕。”
“再说一遍。”
“您生气重要,我靠您吃饭呢。”
“对咯,”老板摸了摸陈灰的额头,陈灰觉得这只大手稳若磐石。“听话,其实也只剩四五张表格了,早处理完早休息,表现好的话我考虑给你发加班费。”
陈灰看了看电脑,数字时钟显示此刻6:47,他原本打算在6点钟去医院探望老婆。窗台附近的仙人掌枯死了,面对着气势汹汹的老板以及想象中怒气冲天的老婆,陈灰的注意力却跑到了绿植上。他觉得,在办公室放仙人掌也太没有创意了,还是铃兰好,铃兰比较能彰显主人的格调,虽然需要更多的呵护,但他陈灰坐在办公室里,不去呵护美丽的植物,又能把心力投入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事上呢?
“听见没有,我说要给你发加班费呐!”
“老板英明。”
“别扯淡,”老板转身,临走前给陈灰扔下一句话:“还有那个报告,明天一早放我桌子上。”
陈灰想问是什么报告,但老板已经在办公室的防盗门后了。
台风后
我抱着膝盖,面对着大海坐了一会儿,脑袋空空的,晕晕的,什么也记不起来。海风吹拂,身后的山苏醒了,我听见树木摇动的声音,一只蚊子降落在我的手臂上,爬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血管。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十分刺眼,我的皮肤开始发烫。我明白就这样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虽然没有了记忆,但身后的山里或许还有路。我把帐篷收拾好,然后背起沉重的行囊,沿着蜿蜒曲折的砂石路,一点点迈入了山中。
烈日当空,我的衣服裤子全都黏在了皮肤上,沉重的行囊在我的肩上压出了红印。树叶鲜绿,泥土里的湿气被蒸腾起来,一片片散成氤氲。我找到一处阴凉地,好不容易才坐了下来,拿出水壶大口大口地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