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读:儿媳子好涨啊快来,好深好大再浪一点,闺蜜竟和老公往死里整我。邓慧艺拉开车门,轻飘飘地坐了进去。“等你半天了,小朋友。”张承洋伸手把她揽入怀里,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留下了湿漉漉的吻。都说额头高的女孩儿聪明,邓慧艺尤其是个典型。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张承洋就知道这个女孩一定聪慧过人,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
“都走到门口了,发现没带手机,又返回去拿。”邓慧艺淡淡地说道,不自然地笑了笑。
张承洋一踩油门,继续说道:“看来今天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下午五点我还约了人。”
“嗯。”
“先说好,不可以像上次那样,到时间了还赖着不走,害得我返程时一路闯红灯。”
“嗯,不会了。”
“今天带你去城西的那个古镇,那儿有山。我们一块儿爬爬山。”
“嗯。”
“不过我没有买生日蛋糕哦。你想吃的话待会儿去买个小的就行,你知道我不吃蛋糕的。”
“嗯,没关系,不用买蛋糕。”
今天是邓慧艺十九岁生日。她向来是个懂事明理的孩子,虽然不那么听话,但从不任性。和张承洋在一起大半年了她才学会撒娇。张承洋有高血糖,蛋糕当然是避之不及的。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想过。
“真的不用?”他还是习惯将问题重复一遍,来听她的肯定。
“嗯,真的不用。”
“怎么了?今天怎么话少了?”
“昨晚没睡好,有点困。”邓慧艺说着向左一倾,伏在他腿上休息起来。
“难道是想到今天要见我,激动得睡不着?”他打趣道。
“没有。”她把脸埋进了他结实的大腿,不再说话。
他身上有着她所喜欢的那种味道,似是丝缕烟草味夹杂着一种浓郁奇特的香料,让她像是漫步在巴西乡间的小道上,既有午后的慵懒舒适,又有异国的惊喜浪漫。
其实,三十六岁的他已经不懂浪漫了。单调乏味的图书馆工作和日复一日的家庭琐碎,早就消磨了他年轻时红着脸玩浪漫的兴致。而比他小十七岁的她,其实从小就对烟味过敏。四岁时因肺部感染住院后,她爸爸就从此戒烟了,十五年来再也没有碰过烟盒。邓慧艺也从此对爸爸多了一分敬意。当然,现在不了。
认识的人都说她像爸爸,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父女俩一个脾气,不爱说话,什么都憋在心里。但是又都犟得很!”她有一次听妈妈这样给小区里的阿姨们说。妈妈倒是很爱说话,一张嘴顶替了一家三口的嘴。
“在想什么呢?”张承洋放低了嗓门问道,却依然很大声。
“没想什么。”邓慧艺轻声答道,心里忽然一沉,失重般的。
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不再是无话不谈了?
今天出门后她脑子里一直结着这么个念头,像缠在头发上的蜘蛛网一样让人耿耿于怀,不易察觉而又难以明晰。
最近总是想到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下午。就在他工作的那个图书馆里,她在找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却被满架子杂乱无章的畅销书搅得头昏脑胀。他正好抱着一摞归还的书走向这边。她便压低了声音向他询问。
“在那边。走过两排书架才有,大概在最下面。”他穿着天蓝色的T恤,不搭调地配着卡其色的休闲裤,说话的声音快盖过了外边路面上的施工队。她不禁觉得尴尬。
“张承洋,小声点!”坐在门口的那个女工作人员压着嗓子冲这边吼道。
这个叫张承洋的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转过身来对着她耸了耸肩。
邓慧艺礼貌地笑着说了声“谢谢”,便向他指的方向走去。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一时间条件反射,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他倒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