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他又用力跟本身的眼皮较了下劲儿,这次终于睁开了。
随即,他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给整懵了。只见眼前是一座洞烛奸邪的官衙大堂,然后他又瞧见一张画着山水和太阳(山水向阳图)的屏风前摆着一张案几和两张小一号的桌子。案几和两张桌子背面,都危坐着一个顶戴官服的大清官员。
并且他还发明本身竟然趴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看着好在要受审似的。
“我是在做梦吗?”朱和盛自言自语道。
“你便是在做梦!”
这时,坐在那张案几背面的一个黄面长髯,剑眉虎目的官员厉声喝道:“朱和墭,现在都已经是大清康熙十年了,你家的明朝都亡了二十多年了,你还想反清复明,不是做梦是什么?”
反清复明?
康熙十年?
这是......
朱和盛听见这些话,的确是震惊到了顶点,以至于一张颇为冷峻的面孔都扭曲了起来,整个人也在瑟瑟抖动。
因为他的脑海傍边,忽然涌出了很多本不属于他的记忆......这个记忆属于一个名叫朱启炮,混名火炮朱的清朝人!
这些记忆又多又乱,碎成为了一团一团,比乱麻还乱。
可是有几个要点......要命的点,仍是很清晰的。
只是为了筹集革命经费本领了一些占山为王、杀人纵火、拦路打劫、绑票打单、销售私盐、私造铜钱、走私刀兵之类的事儿......结果一个不小心,被潮州府的狗官们计划给逮住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朱和盛真是恨啊!本身干了那么多年的“高仿行业”,就从没被抓到过......你这个朱启炮在造反啊!怎么可以给抓到?造反被抓到是要杀头的!
“哈哈哈,妈了个巴子,你现在知道怕了吧?”一东北狗官这个时候大笑着发话了,“朱三太孙,就你干得那些事儿,怎么都够得上一个凌迟处死了!”
朱和盛一想到凌迟,满身上下的皮肉都在颤动!
他抬开始,恶狠狠的看了那个“诅咒” 本身的狗官一眼,发明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狗官,斑白胡须,满脸横肉,一副恶相。他在公堂上也欠好好坐着,竟然把两条大腿架在了跟前的小桌子,看着就不是好狗......也不是好官!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一下就爆棚了,张口就骂了一句:“狗官,扑你母!”
“斗胆!” 别的一个危坐在一张小桌子背面的白脸奸相的狗官一拍桌子道,“你个逆贼死光临头还敢跋扈狂!
太守,副都统,对这样的悍匪逆贼,就得重重责打啊!”
又要打?
朱和盛一听要打,他的背面上、屁股上、大腿上就传来一阵阵剧痛,痛得都抽搐了......这都是眼前的三个狗官让人打的!
狗官真是太坏了!
“没必要了!”那东北狗官摆摆手,笑道,“把供状给他画押具名儿......老子本日欢快,只要他老诚实实的签了,就不消打了。”
坐在傍边的那个黄面长须的狗官也点颔首,笑道:“让他具名画押!”
“嗻!”
一个衣服上有个“衙”字的皂隶,拿着份文书和毛笔笑吟吟就到了朱和盛跟前,“火炮朱,豪杰莫吃眼前亏,你仍是老诚实实签了吧!”
朱和盛固然不想具名画押,可现在这形势,他要不签生怕又得挨打了!
朱和盛这个时候想起来了,这个自称“仁义陆”的皂隶,真名叫陆仁义,是潮州府衙的班头。
而那个邓副都统就锋利了,是镇守潮州府的续顺公府旗军副都统...... 便是那个东北狗官!
至于坐在傍边那个案几背面,看上去挺正经的狗官,名叫薛章,是潮州府的知府老爷。
那个看着便是个奸官的家伙,则是潮州府揭阳县的知县,名叫凤鸣山!
“邓光明!薛章!凤鸣山......”朱和盛心想:“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想到这里,他就接过毛笔,很顺手的写下了“朱和盛”三个毛笔字儿。
陆仁义捕头接着又取出一盒印泥,再抓起朱和盛的右手食指,沾了些印泥,最后在“朱和盛”三字的下方按了个手印,这就算齐活了!
签了“朱和盛”三个毛笔字和打了手印的供状很快被送到了本日的主审官,也是潮州知府薛章的面前。
只见薛章看了一眼那三个毛笔字,点颔首道:“好好,赵体楷书,写得不错......你公然不是一般的山贼啊!只是墭字的土字边漏了,本官替你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