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那一刻我不想了,母亲那三十万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取出了所有积蓄,除去平时补贴给家里的,只剩下十万多一点,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五年了,我第一次回家。
我知道母亲会嫌少,会跟我无休止扯皮,但是我已经拿出了我的所有,不给她,早晚有一天她会把我吸干。
当我站在家门口时,我才发现,老家的房子已成一片废墟,我大汗淋漓跑到大伯家,问是什么情况,大伯一脸诧异看着我。
“你妈没跟你说家里拆迁了吗?还分了一大笔钱,已经搬到镇上去了。”
我打电话给母亲,问她地址,母亲幡然醒悟,在电话里大声嚷嚷,让我不要打拆迁款的主意,那是留给弟弟的钱,我一分也别想要。
我深吸一口凉气,冷冽的空气吸入肺里生疼,连带着隔壁的心脏也隐隐做痛,我摸了摸包里厚厚的钞票,订了回去的火车票。
在火车上,我拉黑了父母电话。
这是我所有的生活,我现在只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