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半夜的风在这个黑夜的小区里瞬间刮个不停,我裹紧了外套,背着画板,提着两只断跟的高跟鞋,走出了小区,也路过了门口那个闪着红灯的旅馆,像个城市的游魂,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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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对小姨家失去了兴趣,长北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我行走在这座过山车般的城市里,每一个脚步都像是踩上了断跟的鞋,不平也不稳。
我没丢。
但还是买了张绿皮火车票,回去了。
北方的城市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适合我,灵感什么的也没有突然就来,白天的太阳也是烈烈的,一切都是差不多。
在返途的路上,我画了一个穿着紫色断跟高跟鞋的女人,也把那双属于她的紫色高跟鞋留在了那同一辆绿皮火车上。
几个月后,我的那幅画在班里被推选出来参加了美术学院的比赛,老师仔细看了一番,问了我一个问题,把我难住了。
叫什么名字。
可笑的是,我不知道名字。
可悲的是,我知道名字。
坏女人。
绿皮火车上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