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后妈在厨房啪啪啪的 我在厨房里强上母亲 母亲用身体满足了
我与后妈在厨房啪啪啪的 我在厨房里强上母亲 母亲用身体满足了
金发碧眼的安德睿穿着一身藏青色暗条纹的甚平,一手别扭地伸在另一手松松垮垮的袖弯里,用拇指捏着前臂和手腕,越捏越感到无力,越是无力就越感到涨得慌,所谓有力也使不上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细细一想,也没干什么力气活,甚至没去运动,这种奇怪的毛病,若不是肌肉劳损,就必定是神经病。好端端的青年男子,得了神经病到哪都说不过去呀。此时时间正早,澡堂里也去过了,看澡堂的大婶是满脸开了桃花般地把安德睿送出来的。每次看到外国人来泡澡,大婶都像是进了都市里最昂贵的动物园或者是进了北国巡游而来的马戏团里一样,死死地盯着看,带着满足,幻想和喜悦之神。“我又不是金钱豹。”安德睿忿忿地思忖,但此刻,自己的心思却不知又飘向了何方。
不知不觉,这一路就往家里走了去。正是春好的时节,半山腰的家宅完全陷入了像巨大团子一样成片圆鼓鼓的杜鹃花丛里了,深沉的墨绿老叶被艳丽又绚烂的紫红色,鲜红色,紫罗兰色和半红半绿的各种同系列色彩所点缀,偶尔看看还挺美丽,每日往返看了几天就不由地心生厌倦,觉得是几瓶调到一半的红紫色料不仅被打翻了,还打翻得稀稀落落,任性地洒地到处都是,庸俗得让人不敢沾染。
妻子本家姓林,是当地人,幼时家境甚好,就送她去了教会学校,学英语,绘画和钢琴,这才认识了安德睿。结婚后,妻子便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玛丽。安德睿当时有些小意见,一开始憋着掖着也不说,后来听说妻子上户籍的时候也要改叫玛丽,安德睿才忍不住抗议起来:“哎,我不喜欢玛丽这个名字呀!我在格拉斯哥的老家有个姨奶奶也叫玛丽,可是一个实实足足又抠门又凶狠的干瘪老太婆哩。”妻子斜着眼睛淡漠又不服气地瞟了安德睿一眼,细声细气地反驳着:“其实我呀,本来的英语名字叫做Marigold,那时还没有直接称谓Marigold的假名啊,虽然父母附庸风雅,说是金盏花之意,就像博物馆长森大人家的女儿一样,英文名叫了Jasmine,正经的汉字就写做‘茉莉’。而我就取了‘万寿'(万寿菊)这个汉字名,出去就被叫林万寿,林万寿,感觉一样都是漂漂亮亮的花,为什么森茉莉听着这么洋气又标致,而我林万寿就那么老土,像个乡下帮佣的名字。所以呀,干脆省省字眼,就叫Mary得了,也不要硬学人家军官文豪家的女儿了。”“唔,原来有这么一个故事啊,”安德睿若有所思地说,“那就只能这么叫了。”
安德睿住宅的区域有个大佛寺也有欧洲人的公馆群,因为同样都被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包裹,反倒是淹没了公馆,彰显了佛寺。不过,当人们驻足观赏,啧啧称赞那烈焰杜鹃中伸出一角的寺庙屋檐时,安德睿虽然没有彻底赞同,倒也总是忍不住多看那么几眼,隐隐有一种着魔的感觉。他随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爬上石阶,刻意绕过佛寺,此处还有一个小得可怜的,供奉着稻荷狐狸神的神社。像安德瑞这样高大身材的欧洲男人,不得不缩着身子才能钻过那破落得连朱漆都已掉落的小小鸟居,才看见那几个小得只有一拳大小的稻荷神,就宛如一只只白瓷做的小孩的玩具。安德睿虽然不懂,却总要象征性地拜拜,祈愿今天妻子不要再指使厨子做烧烤鲭鱼了,哎,他连抹了蜜香的蒲烧鳗鱼饭都不想吃了。虽说常去的酒馆也提供好吃的炭烤鸡肉串,但毕竟比不得牛排啊。安德睿总是旁敲侧击地跟玛丽说,你看,这都鼓励吃牛肉这么多年了,先代的宫廷陛下自己也带头吃,可我家怎就千年难得才吃一次肉啊。”玛丽说:“鸡肉,鱼肉,不都是肉么,你这么计较做什么。”想到这里,安德睿就瑟瑟发抖,对着眯着狭长细眼的稻荷神,这只善面的狐狸,他却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无力的那条臂膀深处,仿佛隐藏着几条血流逆转的经脉,彼此牢牢地纠缠在一起,他难受得连胸口也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