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都懂,又不想拖延。
就这样,两人做了男女朋友。
阿流开始买两人份的奶茶,开始花时间去研究好看的三木,开始收敛脾气,不会在三木面前笑得大声,她学着怎么像个淑女一样笑得温柔无害又甜腻。
她热情得像个才吃到糖的孩子,第一口,甜充斥了整个无味的世界。
三木特别喜欢画画的样子,他的梦想是靠画画赚很多的钱,当个可以衣食无忧的画家。
阿流也会看着三木认真的画画,一向爱热闹的她居然因为看着三木可以安静的坐在那儿一整天。
张冲说阿流变了,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可是阿流也会回怼他:“你才走火入魔,你丫还六指琴魔呢”
然后他就明白,哦,原来只有在那个好看三木面前,他的发小才会走火入魔,失去自我。
有一天,阿流找张冲,说她想分手了,在做文案的张冲头抬也不抬,懒懒说道:“那你跟三木本人讲啊。”
面前的阿流怒瞪他一眼,气乎乎的坐沙发上了。空气静默下来,张冲才抬眸看阿流一眼,却发现阿流额头上一处大的淤青,腿上也跌得有血印子。一下从办公椅上腾的爬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跟人打架了?你这样还能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讨好语气跟我讲话?”张冲直接冲到阿流面前,怒火中烧,又急又气的说道。
“今天我和三木出去写生了,我帮他拿画来着,是他找隐居多年的老艺术家画的。我不小心把画弄掉了,画在马路上滚,我去追画来着,面前一辆车就开过来了,我就没追着,滚到马路边上了,三木追到画了…”阿流垂下眼睫淡淡解释道。
“…你脑子被门挤过了?!他没关心你怎样了反而去追画?你现在一副自责样是傻了是吧?”张冲怒喊道。
阿流抬起通红的眼晴看他,委屈的说,“我没有,我在伤心啊。是不是他太喜欢画画了,我是人会痛,画又不会啊。”
“我…”张冲想骂脏话的冲动都有了,最后只骂了阿流一句:“只看脸的臭傻子。”这是他骂阿流比较重的一句话了,十几年了他刀子嘴其实一直宠着阿流。但是他现在就是想骂她。
因为他知道,阿流不是真的想和三木分手,就是被伤到了都不肯分。
只是因为三木有张该死的好看的脸。
消停了一段日子,阿流的伤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糊涂的阿流好像又拎不清了。
这次不一样,他们分手了。反而是三木劝的阿流。
他对她说:“本来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会让两个人都开心,可是并没有,我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所以拘谨而假装,我却要配合你。这不是我们两个人想要的结果。”
阿流如所有人的愿,推翻了她自己倔强的愿,放了手。
待张冲陪她坐在公园长椅上一罐一罐的喝着啤酒,她却是笑着,张冲知道在笑她的爱情罢。
“二豹子…你说…三木是好人坏人啊…”阿流喝得迷迷糊糊,嘴角上扬的叨叨。
“不好不坏…”张冲对着那轮月亮猛喝了一口啤酒,哀声叹气。
阿流躺倒在张冲边上长椅上,笑得发出“咯咯”的声音。“我他妈真是找虐,找个为艺术献身的。我就不应该找个这么温柔,文雅的…让我责怪,都无从…责怪…”
“我他妈…也不应该那么喜欢他,喜欢他到想改了自己的臭脾气…”
张冲听着阿流的絮絮叨叨,“哼唧”一声,用力喝完最后一大口啤酒。便起身把她放在了肩上,准备把她背回去。
阿流双手在他的肩头垂着,满脸红晕的还是笑。他背着她没忍住又叹了口气。阿流不答应了,不老实的闹脾气,“不许叹气,二豹子你叹什么气…今天多开心啊…”
张冲无奈的让她安分点,结果这货又笑了,笑着说,“我没装啊…你看我臭脾气…一点也没装…温顺…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