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起儿媳的腿深深的进去了 宝贝把腿分大一点让我塞冰块
什么?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号。细看,九张都没有。什么广告?莫名其妙!张志祥边打开房门边把那些印刷品揉折两下,随手拍在门口的鞋柜上。他下意识的动作里是透着厨房的垃圾袋往外拎时,把这叠纸也捎带扔掉。可是,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心神不宁。他隐约感到那手风琴状的印刷品是单单寄给他的,那行小字是单单提示他的。这种被有所指的意识像灵光一闪般地在脑中划过,令他惊疑,迷惑,自愧。那是他内心深处包裹的最危险,绝对不敢透露的原话!像是被精通心灵感应的大师点明了内心深处不可言传的暗火,张志祥焦灼地抓起那叠纸很快地塞进裤子口袋里。他不想在家里细想,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要细想的是什么,尽管家里人都还没有回来。他要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想。
张志祥是普普通通的市民,在国营商店干过售货员,管过库房,摆过个体烟摊儿,后来开了家烧烤店。妻子曾经在工厂上班,烧烤店开起来后就辞了职,和张志祥一起打理店里的生意。儿子职高毕业后在一家合资企业打工,已经有了女朋友。一家人的日子过的平平常常安安静静。
生活的猛然变故是从去年夏天开始的,张志祥的父母,弟弟,弟媳在去山东日照的旅游途中遭遇车祸身亡,唯一的侄子受了重伤。当张志祥一家从料理亲人后事和照顾受伤侄子的悲伤,匆忙,麻木和疲倦中稍稍喘过一口气来时,张志祥成了弟弟遗产的唯一监管人和未成年侄子的唯一监护人。弟弟的遗产不算现金共有四处:一家六十台电脑的网吧,商业电脑城的三节柜台生意,裕华商业街的一个三开间的出租门店,金源社区的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越层住宅。张志祥夫妇明白,这不是开着烧烤店能兼顾得了的,办法是有,可以把弟弟的生意关了收回现金存起来,可是丰厚的经营收益还有更高一层的商业地位,让这对夫妇不忍放手。他们干脆关了烧烤店,一心一意地经营起弟弟遗留下来的产业。当然,他们也很尽心地照顾伤愈后的侄子。亲情使他们把弟弟家劫后余生的唯一幸存的侄子视如己出。
侄子今年十六岁,去年受伤后一直休学至今。这孩子原本开朗懂事,可这场巨大的变故使他变的沉默,封闭,不与人交流,还添了令他自卑的毛病——不定期的癫痫发作和尿床。据医生说,这是车祸伤及脑神经的后遗症。张志祥为了给侄子治好后遗症到处求医问药,还专门雇了保姆照顾。为了避免孩子睹物思人伤心不已,也为了便于照顾,张志祥卖了弟弟的那套住宅,在弟弟留下的网吧附近另给侄子买了一套同样平米的越层住宅。他们夫妇俩时常过来关照,探望,有时也住下来陪伴侄子,有时也把侄子接到自己家里。这孩子孤僻,喜欢独处,常一个人发呆,加上张志祥夫妇生意忙的团团转,所以,不知不觉中他们和侄子的关系如同平淡的例行公事,虽有似无。今年春节过后,侄子的尿床症治好了,癫痫发作的次数也大为减少,这本是可喜的事,可张志祥发现侄子渐渐地不对劲儿,他时而自言自语,目光迷离恍惚,时而又咬紧牙关,充满敌意地盯视着张志祥一家人,跟他说话,他似听非听,答非所问。再往后他变的沉迷于上网,昼夜不息,后来干脆吃住在自家网吧。他衣冠不整,随地便溺,在网吧里大声喊叫,抽搐时会碰破鼻子摔青了眼,抽搐发作前暴躁易怒,没来由地摔物件砸东西。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或精神科医生,他却表现的十分正常,医生给开的药,他按时服用,只是诉说自己有时头疼健忘,不能集中注意力,不能上学。医生只能结论说,病人心智正常,无心理病态问题。侄子的心智,照张志祥看,在正常的时候,不仅正常,还早熟和尖刻。近几个月来,他反复追问张志祥,原来自已家的现金存款是多少?原来的住宅买了多少钱?现在的生意赚多少钱?并要求把钱存在自己的名下,还宣称,一但自己长到十八岁,成年了,就要按继承法接管全部生意,而他的叔叔和婶子一定得离开。当然,他们夫妇一定得把这几年经营生意的承包费交上。而当侄子犯浑的时候,张志祥认为,他简直昏天黑地!有一次,这个半大小子,竟然拿一瓶汽油倒在网吧门口,威胁说不让他接管生意他就放火,还有一次,他拿刀比划着说要杀张子祥全家然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