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妻韵柳淑芸林岳119,弟弟快拔出来~好痛啊在,厨房插了同学母亲。“说了这么半天,我还忘了问了,你是怎样找到这来的?”这是一个年过五十修饰精细而美色仍存的女人,盛气凌人地与坐在对面的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对视着,那女孩儿身段秀美,相貌平平,此时正用手把一张不知是谁的名片捻成卷儿又展开展开又捻成卷儿。那名片很精美,背面印着:本市大酒店长期招男女情感陪护,要求身体健康,思想开放,年45岁以下,每天工资两千元,做一天结一天,可兼职。祥:1858393BB569096杨经理。
她们坐在“头发乱了”休闲会馆一楼的大厅。这是初冬的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我已经回答你了,你听明白了?”那女人——我们为方便叙述叫她精品女人,从高档鳄鱼皮的小包里取出金灿灿的椭圆形烟盒,随着轻响一支细长的褐色带白嘴的烟卷儿灵巧地夹在她的食指和中指间,同时拇指和无名指小指很优雅地协调动作把烟盒轻轻推向那女孩儿——我们也为方便叙述叫她平常女孩儿,精品女人说:“抽烟吧。”“不,不会,谢谢。”平常女孩儿瞥了一眼那烟盒说。精品女人手指间银光一闪,用纯银的顶着水罐的裸女造型的打火机点烟,那造型的水罐口闪着幽蓝的光还伴随着轻缓的音乐。
“我只是想当面问问他,问问他对我们之间的事怎么说,想让他说明白。”平常女孩儿直视着精品女人。
“可以呀,找他问呀。”精品女人眼神和口气中带着不屑。
“他一直关机,联系不上,你明知道他……”平常女孩儿眼圈红了,这是第几次红了?她知道几次也没用,眼泪泡不软对面的女人,她极力忍住,不想让对方看到她哭,可是还是掉下泪来。
“你可以找这里的经理,他在这里工作,找他的经理。”
“你,你在推脱。”
“什么?”
“我是说你,你……敷衍,”平常女孩儿用手绢按按眼窝:“敷衍……回避……搪塞”她品味着字眼:“就是,就是你明知道,找经理也没用。”
“那你就找我?就有用啦?”
“头发乱了”是一家大型休闲会馆,很气派的大楼大厅,门口的停车场总是豪华车不断,殷勤的服务生身着外国样式的红色带金色蕙边儿的挺括服装,很职业的帮来这里消费的客户拉开车门——闪身一旁,轻关车门——鞠躬微笑。
这里有西餐咖啡、温泉洗浴、保健按摩、女士美容美体、足疗理疗、保龄球、羽毛球、兵乓球、室内网球、游泳、跆拳道、健美操、器械健身、棋牌和声乐培训等多项服务。显然,精品女人在这里的举手投足都透出一种昂然和尊贵,相比之下,平常女孩儿则显得凄然和矮化。
精品女人一直主导着谈话,现在,她似乎有点同情这个平常女孩儿,态度放缓和了些,她劝平常女孩儿想开些,明智些,再多想想其他办法,见平常女孩儿不做声,她招手要服务生送来两杯加奶的哥伦比亚咖啡,很优雅地举杯子到唇边,轻呷。平常女孩儿拒绝了咖啡,又开始陈述自己的理由。精品女人有耐心地听着,似乎在欣赏一段电视言情剧片段。平常女孩儿说了一大段话,渐渐的声音开始高了起来,但面对精品女人神秘的微笑和身处大厅的环境又不由的压低了嗓音。
平常女孩儿来自河北与山西交界的一个荒山秃岭围绕小县城,本来她在县城有一份幼儿园的临时教师工作,钱挣的不多也没什么发展,后来到保定学了美容美发,就到一家美容美发中心做美发师,借此积累经验和资金,希望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美发店。她不想回县城老家了,她要在这座城市求得一席之地。
精品女人是一个曾和丈夫一起打拼发达的女老板,在丈夫离异和一双儿女相继出国后,她把企业交给弟弟经营退出了管理层,做了食年红利的大股东。现在,金钱的积累使她空虚,家人的背叛或是疏远使她伤心,追忆逝去的青春,那是在忙碌、算计、应付各种事项不得喘息中渡过的,值吗?现在,她要充分享受人生而不再为别人奋斗了,她是“头发乱了”的金卡客户,贵宾级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