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滚床无挡漫画学生上老师,校长教室狂停电把校花弄喘息陈冰。我们一帮人窝在家名宿狼人杀,玩了一下午,都有些累了;开始打UNO,惩罚是升级版的真心话,规则是全场不能有任何假话,输的人要讲一件自己在情感方面独一无二的事,其他人举手表决是否在自己身上发生过,如果没人举手算惩罚通过,如果有人举手则要继续讲下去,直到没人举手为止。
我们觉得很有趣,一帮损友们都想知道别人有何不为人知的八卦,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轮输了的说,在18岁的时候跟女生接过吻;大家一边举手一边嘘;他只好再说了个隐秘的:某一任进了传销,怎么也劝不动才分的手。
第二轮输了的是一朋友;她想了半天说,前任结婚,她给了8w的红包,没有人举手,所有人都张大嘴,没想到身边有这样一个低调土豪。
玩到后面喝起了啤酒,她有些醉了,用手支着头,开始自顾自地说那6w块红包的事:
02
他叫峰哥,是我大学同学,当初宿舍集体去看帅哥打篮球,场上一帮人高马大的男生,盯着球撒汗水的样子很赏心悦目,我们那天很高兴,坐在观众席里,感觉像是太后在为自己选面首。
舍友的对象是篮球社队长,比赛完了,男生喊我们去唱歌,世上有俩种姑娘,一种生来就会说话,而我则属于另外一种。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责任感,觉得俩边人都不太熟,想活络下气氛,当第一个男生唱了首陈奕迅的《十年》后,我率先说,哇,唱得真实太好听了。
我说完后场面就更冷了,没有人接我的话,打算切歌的也不好意思站起来去切,就这样干等着mv的最后一点放完。
那个唱《十年》的男生叫峰哥,很久之后他跟我说,当时听到我这样夸后,心里默默说了句:傻逼。
大学生活自由散漫,我们宿舍时不时跟他们一起玩,那时还不知道UNO,坐在学校草坪上,玩玩狼人杀,打打掼蛋,周三下午没课的日子,美团上团个50块三小时欢唱券去唱歌,去的经常是牧歌,因为那里有免费的爆米花跟畅喝的饮料。
第一次尴尬冷场后,我开始有意识克制自己乱讲话,安安静静避免再露出傻大姐的本性,峰哥也是那时候追的我,许是男人都喜欢安静,因为看起来起码是乖巧懂事听话的。
峰哥追我追得很简单,俩周带我去吃了三顿火锅,吃第三顿时,他说要么咱们处处试试,都大三了,毕了业工作了我天天带你吃火锅。
我把脑花放在干碟里蘸了蘸,说了句:好。
小时候我妈骂我的惯用语是:就你这样,被别人说点好的就找不着北了,以后人家给点好处就跟着跑了。
我妈是骂对了。
04
峰哥跟我一样,就普通学校里的俩混子,一个男混子,一个女混子,该上的课去一下,该逃的就逃掉了,俩个人都穷,没多少额外娱乐,于是傍晚牵牵手,压压马路,学校外面的脏摊上走一走。
峰哥跟我家的条件都不怎么好,我家农村的,我爸在外面工地上给人截钢筋,我妈在家种麦子。峰哥比我稍微好一点,在个小县城,父亲是公务员,母亲下了岗,开了个小卖部。
那时峰哥跟我都在外面做家教,7点半到9点半,一小时35,一次俩小时;学生的家长让我每周来俩次,周三一次,周五一次,我在心里想一周上五次该多好,这样赚钱赚的也比较多。
峰哥的家教是在周末,周三周五晚上他都会跑来接我,有时开玩笑,你一个小时赚35,我等你一个小时你要给我多少钱,他说笑的时候是冬天,我看着他冻红的耳朵心里有些暖,什么都没说,低着头把他手放到自己口袋里给捂着。
这样的打工让我跟峰哥稍微宽松点,周末买个奶茶喝一喝,麦当劳第二个半价的甜筒,校门口30一位的自助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