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么好,我怎么拖累你?让我试试吧,阿曳,我知道的。”林铃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卫诚喝了半杯卡布奇诺,看着将晚的天色,发着呆问道,“后来呢?小铃铛幸福了吗?”
莫曳摸着马克杯上的动漫猫图案,轻轻笑了,笑得伤怀而苦涩,“她变坏了,然后被杜子诚和他兄弟算计,在F城失了名声,不告而别了……”
“杜子诚本来就是怕小铃铛说出去什么,才故意跟她在一起好让她死心塌地的保密。她是她以为的爱人的眼中钉…”
“别侮辱这个词了,叫渣男吧,或者甘蔗男。”卫诚不禁说道。
“好了,天晚了,我该回预订的酒店了。”说罢莫曳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道别。卫诚将她送了出厅口。
看着她的背影在黑暗里,朝不远处有亮光的地方走着,敛起温柔的笑意,内心有些怅然若失的空洞。
他回到吧台,修长的手指拿起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最后写上字,“纪念小铃铛,愿永远快乐。”
大河走过来,搭上他的肩,幽幽道,“兄弟,快恋爱了吧。”
卫诚看着他,笑出声,楼过他的肩,说道:“大哥二哥老实呆着吧,答应你的摩卡。我们喝点熬一场最浓的夜。”
“等一个最早的清晨。养胃吧兄弟。”大河笑着与他击了个掌。
夜漫长而宁静的生长,是时间都温柔下来的错觉。
篇二
你落满尘霜的眉再寂寂无言,不复风华。却恰似当年他凤眸微眯,笑意渐沉的温香软语。
还是风雨交加的水榭歌台,柳絮在风雨中摇曳,那一身青衣青丝高高扬起的女子喝着温好的青梅酒,哼着那不成调的曲子,赏这漫天的绵绵细雨。
“总错觉阿言在,那稽子煦也在。”女子不看身侧悄无声息袭来的男人,抿了抿酒淡淡道,眼中是这滚滚江河。
叶渐然摘下黑色斗篷,半张毁却可怖的脸用面具遮住,另半张脸还是可见并不逊色的俊朗面容。
他看着她消瘦不少的面容,唇齿间却极难容易的启声,“花想。”
女子用极干净的明瞳看他饱经沧桑的双眼,她的眼睛里有他的半生。
冷风中,叶渐然看着她有种带着温暖的气息的错觉。
不,是假象,现在的她,怎么会是当年那个笑着走家穿巷的小姑娘,她终究是清冷的。
因为落言和稽子煦的离开,不知是死是活,没有消息。
倒是每年朝廷的人马的追捕无果的消息在坊间早有传闻。
“当时不该让他们相见,我们都不该。一面惊鸿,对于家世悬殊的两人本就是罪…”花想蹙了眉,手中的酒坛紧了紧。
“花想,当时早便说过棒打鸳鸯的今日不是我们,明日便是稽太守,后日便是圣上。他们,根本不可能。可如今,稽子煦是个有担当的,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吧。”叶渐然看着花想恬静的侧脸,说道。
谁知花想突然转身看着他的脸,眼中无惊无澜,只是认真的凝视着他语气温柔的问,“当日你快追到他了,却故意放了他。那你恨稽子煦为了逃避追捕毁了你的脸吗?”
“恨什么?”叶渐然反而轻笑了出来,笑声沙哑好听,“有什么可恨的吗,就算有这张脸,没有家世我也得不到想要的人啊。我也没有子煦的果决,去强行改命,不如帮他一把。”
雨下得又轻了些似要下空这座城了。
花想看着叶渐然,收紧了这凌乱的情绪,当日种种,在一场一场的烟雨里未消散一点痕迹。
他们已是她生命中的亡人。
回身,她将酒坛放到石桌上,“渐离,我是罪人,你是好人。无法在一起从来不是家世,而是我们所做的事不一样。”
“你的容颜,我赔不起。你的心,我赔不起。你救了阿言,我赔不起。你现在即使被朝廷追捕,还是坚持留在我身边,我还是赔不起。”花想绝望而无奈的闭上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