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可以啊。因为我真的怕黑。”
“然后,在家门口那段有树有花的路上,她抱住我,吻住我。然后说她很喜欢我,但是因为我气质太冷难以接近,她觉得夜晚可以,她想试试希望成功。”男生的笑意更浓烈了。
莫曳也有了恬淡的笑意,“很可爱的小女生。不过那个年纪,过诚你珍惜了嘛。”
卫诚笑着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吧。毕竟后来她那么生气的说了分开,我还是一个人学着克服黑暗。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互相取暖,我不大会聊天,又性格寡淡。她不觉得是我没意思,反而觉得我不喜欢她。”
“所以你看看脸有什么意思?要有有趣的灵魂。”莫曳笑着开着玩笑。
“因为和她分手觉得迷茫,所以给我留言求解嘛。”她眨了眨眼问道。
“不是啊,只是经过她之后的爱情,就跟上了镣铐一样,我最痛苦的两年。经历的人,竟都是为了取暖,哪怕是滚床单,换取金钱活下去…那是最落魄堕落的两年…”
“圈里的朋友知道我,再怎样也不是坏到哪儿去,我对每一个女人真心,给钱的我感激,给爱的我去拥抱她们。”他说这些话时没有痛苦而是深邃的眼神里伫藏无限温柔与悲伤,没有歇斯底里,岁月的不公,他不痛恨。
她也看得出来,或许是真的释然了。
“那天我发烧到三十九度,一直陪我的是那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她一直在旁边握着我的手。我醒了,她跟我说,她去出租屋里找我是说分手的,没想到我过于疲劳生病了。”
“她郑重其事的道歉,语气没有一丝不舍。或许是因为她是个优雅的女人,或许她爱她的丈夫她比较歉疚。走时,她说我是个好孩子,留了些钱让我好好生活。”
“女人都擅长发好人卡,我才懂这个道理,即使我不离也没有人想和我不弃。后来他们都叫我过诚,讽刺吧…我这个渣男竟然也诚恳。”穿着白衬衫的卫诚慵懒的靠在沙发凳上,看着莫曳零零散散的笑着。
“中间应该有痛苦,有不爽。在别人看来你在负别人,其实你才是不断被遗弃的小狗,你一时也没法正常谈恋爱,单纯的恋爱。”莫曳长发遮住干洁的侧脸,她又喝了口冰凉的拿铁。
“生而为人,却做不到常人的事,原来真的令人这么难过。”莫曳笑着说道。
“嗯?”
“当年我从网上失踪,是因为一个女生。”莫曳松开握着马克杯红色指甲的手指,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脸上是怀念的神情,她是心痛,为她曾想守护的人。
“哦~”眼前的美少男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了神神叨叨别有意味意味深长的盯着莫曳瞧。
她简直无法忍受这贱兮兮的神情,直接翻了个小白眼,“不是那样好吗?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对朋友下手好吧。”
“说着玩了。”卫诚接过大河端过来的一杯卡布奇诺,轻轻推给了莫曳。大河若有所思的冲莫曳瞧了又瞧,才意味深长的走开。
“这个故事我宁可相信是甜的,所以咖啡你喝吧,我想用尽全力讲好这个故事。”说罢,她微笑的把卡布奇诺推给满身朝气,已经多年磨砺成温暖系的卫诚少年。
多年前,那间狭小,生长了诸多花类和灌木的花园。午后,阳光正明媚,那个爱吃东西的女生正上高一,下课便坐在教室外的长椅上吃蛋糕,短裙下穿着高帮运动鞋的腿随意曲成自然好看的弧度。
吃完蛋糕,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纸巾准备擦个手。隐隐约约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哭,这哭声似是抽泣,压得极小。
她有些好奇的从长椅上站起来循声找看,终于看见树丛另一头,有个女生的背影,好像是坐在地上。
她也穿着校服。莫曳走过去,女生正在哭,抽泣的肩膀失控而狼狈的耸动着。一双手递上了纸巾,莫曳的影子笼罩住她俯下的背,女孩泪眼朦胧的抬头,那张冰肌雪颜的包子脸上是清冷的神情。
她大概是有些楞了。
“快接吧,把校服拍拍。马上上课了,不管什么事闹是没有用的。”莫曳打量着她,这女孩扎着长长的马尾,长相是普通的,很秀气小巧的一张脸。
说罢,待她接过纸。莫曳便拉着她奔跑着去上课了。她认识这个女生,叫林铃,她叫她小铃铛。是隔壁班一个被孤立的,隔壁班高一(三)班向来不太平,女生都不好对付,男生又都激素分沁过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