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毛吊儿郎当的把地上的包捡起来递给林音:“你的包。”
“谢谢。”
“嘿,你真幸运,我这个月做的两件好事都是帮你。”
林音语塞看着红毛,难不成请你吃饭吗。
卓远对徐凯说:“该走了。”
徐凯点头,红毛便跟着他俩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
卓远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再未看过林音一眼。
那天晚上林音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抓痕却想到了卓远手指的温度,温热的,并不如同她想象的那样冰冷。
甚至在那晚的梦里,她也梦到了她修长的手指,还有沉默的、有一点疤痕、会说话的眼睛。
醒来后林音有些羞愧,又不是荷尔蒙旺盛的青春期小姑娘,竟然做了春梦,而且梦到的是一个见过两面的沉默男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爱如阳光,无孔不入。
2: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他们第三次相遇终于不再那么难堪,是在一个衣香鬓影的聚会上,林音是酒店前厅部的经理,带着一群漂亮不可方物的酒店员工迎来送往,外面下了大雨,卓远阔步走进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一身的水汽,乌黑的短发上沾了雨水,显得整个人异常清俊。
卓远把黑色的大衣搭在手腕上,林音过来接,他这次认出了她:“多谢林小姐。”
林音摆出工作中应有的专业得体笑容:“应该做的,欢迎您光临亚普力国际会展中心。”
卓远点点头就走入了宴会大厅。
林音忍不住去看他的背影,身姿颀长,西装革履,却偏偏带着点不羁的味道,似乎这人总是沉默而危险的样子。
丽丽八卦的捅捅林音的胳膊:“这人谁啊?看你魂儿都没了。”
林音瞪她一眼:“追你的那个徐凯知道吧,跟他差不多。”
丽丽撇撇嘴:“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林音心里不舒服,没有回应。
林音下班的时候脚都肿了,每当有重要会议或者宴会在酒店举行,她就要穿着细高跟鞋从下午站到凌晨。她的车坏了送去修了,站在路边打车却很久都打不到。
上次看到的那辆越野经过她几米后又倒车退到她面前,车窗缓缓落下:“我送你。”
卓远说这话的时候不是问询的语气,是陈述句。
林音下意识觉得如果上了他的车一切就不只是匆匆过客那么简单,前方便是前途未卜的诱惑,但是看到那双沉默的眼睛,她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她从来都是个理智的女人,然而有些事如同脱缰野马,除了命运,谁都无法去控制。
气氛有些尴尬,卓远打开了收音机,是一个汽车音乐栏目,正在放一首让人心碎的歌。
“爱在当下何来后来
才能盲目开怀
在这个轻易告别的时代
爱得像像置身事外”
到了她家楼下,林音鬼使神差的问卓远:“要上来吗?”
卓远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用修长的手指关掉了音乐。
转过头看着她。
林音没有换工作时穿的套裙,黑色的裙,黑色的长发盘着,脸很小,眼睛细长微挑,涂着一款很水润的口红,让人有亲吻的欲望。
许久,久到林音想到落荒而逃,她低下头的瞬间听到他说:“好。”
这大概是林音做过最疯狂冲动的事,他在进门前也都是绅士疏离的,可当踏入她家后,他推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散开了她盘着的长发,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林音又紧张又害怕,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抖,他停下来,垂眸看她:“现在还能停下。”
还不至于疯狂。
还不至于无法回头。
还不至于被命运握在手中玩弄。
还不至于……
然而林音用穿着高跟鞋的一只脚去勾他的小腿,两个人无限贴近。
她在他耳边说:“Ils’agitseulementd’unrêve.”(这只是一个梦。)
卓远微笑,原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细纹更深一点,温暖而真实。
林音踮脚吻他被他躲过,卓远慢条斯理后退两步,脱下西装,解开袖扣,整个过程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