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邢姗姗之间的话并不多,对她我也没有多少想多一点接触的想法。那时,我十九岁,但还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懂,每天两点一线,宿舍和学校来回地跑,每天都抱着本书。有时,如果觉得那节课没意思,我就会逃课,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别人打篮球。
虽然邢姗姗没说,但是我知道每当我好几天没来上课,刚出现在班上的时候,邢姗姗就会用异样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异类,竟然敢逃课,但是她也知道有些课是很乏味的,她也想不上,但是她是个女生,不能像我这样不顾及别人的目光,虽然这些她都没和我说,但是通过她的言语和眼神我能看得出来。
我在班上没什么朋友,也默默寡言,几乎不被任何人注意,所以当我要离开这个学校,回家去复习的时候,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但是不知道邢姗姗是怎么知道我要离开学校的,大概是我的同桌告诉她的。
有一天,大概是我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了,邢姗姗突然问我是不是要回家,不来学校了,我说是,在这个学校再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回家复习一下功课,她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这个星期六,她说这个星期六她也要回趟家。她家也是我们县城的,我们坐车都要经过县城,所以就说好了一起走。我和邢姗姗坐车来到县城,下车后,她问我我最在乎的是什么,我说最在乎的是替父母解除负担,她好像很欣赏我这句话,然后我们就分开了,她要坐另一辆车。
我和邢姗姗的接触就这么多,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我,自我们第一次打电话之后,便形成了规律,几乎是一个星期打一次,有时是我打给他,有时是她打给我,我们在电话里无话不谈。那时,我暗恋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孩,我竟然还把这事告诉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哈哈大笑,说我是胆小鬼,不敢坦白,当我听到她这么说时,我感觉她是我的哥们,我可以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和她分享。我们不仅打电话,还写信,她的笔记很端正,很漂亮,一个月一次,都写得很长,我们在信里说得更多,比电话里更多,大概是写信比打电话更适合我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信里,我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如我第一次上柔道课的情况等等。
邢姗姗说要来我们学校找我,和那个她要好的女同学一起,我说好,我会招待你们,果然没多久,她们就来了,我在公交站那里接她们,然后带她们逛我们学校。
邢姗姗长得还是和高中时候一样,娃娃脸,个子不太高,身材比较匀称,说话很利索。我带她们沿着我们学校的河流一直走,我们学校最好的草坪和风景都在河边,我们一路上说着以前的事,学校的事,还有专业的事,很快就到中午了,我带她们到学校的私人食堂里吃了个便餐。
那时,我不知道邢姗姗来我们学校里来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我以为她只是想来我们学校看看,但是我没想到一个女孩不会仅仅因为想看学校,从一个城市跑到另外一个城市。我们吃完饭后,她们也要离开了,我又把她们送到了公交车上,我记得邢姗姗还特意把手伸出窗外,朝我挥手,我也朝她挥了挥。那是我们离开高中后,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我和邢姗姗还若隐若离地联系了好多次,她好几次让我去合肥去找她,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都没去。我知道我不去,是因为我没想到要去找她,我不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如果在乎你,你应该珍惜,那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或者说对一个人好是什么样子,总之,我是个愣头青,尽管,那年我已经二十岁了,但是对于感情,我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去追求不珍惜自己的人,不知道珍惜那个真正在乎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