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还没有到那个时刻啊,烟火真是好动,他好困的啊。
烟火在山川草木间扬着身上最爱的裸粉色长裙和白色针织披肩。
清晨的光也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孤放揉了揉太阳穴,却还是觉得时间真好的笑了。
烟火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全身都温暖起来。
寻欢着草木的精气,这是烟火最常做的事,也是暂时维持人体温暖的方式。
她守护在这里从有记忆开始,她没有离开这里的时间,没有人可以让她离开这里。
因为她一个人,在哪里都可以,这里的生活很安稳,她也不想离开。再说,这里还有孤放呢。
“烟火,爱情可以重来吗?”孤放揉着她的长头,笑着问。
烟火苦恼的思索,她咬着手指的样子都十分可爱,微风过,扬起她藕粉色裙摆,她笑得欢快。
“可以吧。不过要看之前被破坏的程度了。”烟火想了想,认真道。再回头孤放已经消失在了每天早上都会有的一片淡雾中。
“这个孤放?”烟火气到噘嘴。却不知隐匿在雾中,远处侧身长立的人。
他笑得宛若多年前,开在澜院血池的那朵昙花。那时院中只有他和她,直到那个万种风情皆动人的戏子被那温润如玉的人接到了澜院。
一切,万般皆是罪。
已到吉时,段序和画若站在流烨亭边,他们一身红色的长衣,长衫。这时这里的礼,红,是喜庆的颜色。也有个好意头。
爷爷和蔼的笑着站在流烨亭边,烟火缠了爷爷好久,爷爷才同意放她和孤放进亭观礼,孤放却若有所思的不悦蹙眉。
爷爷冲他,笑得若有所思。
段序和画若正眉眼含笑的望着彼此。“真是好一对壁人。”一旁的烟火倚在孤放肩上,语气中充满羡慕的叹道。
“你们都是我老树精最疼爱最用情的孩子。我今天带了一样东西来,这样东西叫,往生镜。”爷爷捋着白胡子,幽幽说道。却看着每一个人的神情。
段序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失措,而孤放却没有失措,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冷漠之色。好像他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劫。
烟火倒是惊伢出声,“咦?爷爷,为什么要拿往生镜,那不是存的生者记忆吗?”
爷爷慈爱的看着烟火,温柔的说,“烟火啊,你知道这里的人总是走不了的缘由吗?因为他们洞悉了真相。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记忆,来时交给我们的待他们走时我们是要还走的。”
“这是秘密。”说罢,爷爷看了段序一眼,似乎在对他讲。
“不可以!”段序沉着脸,怒目看着爷爷。大喊出声,英俊的面容几分扭曲。
“阿序,你怎么了?”画若蹙了眉,关切的抓着段序的胳膊。
情急之下,段序抓着画若的手,竟想使术离开这儿。爷爷比他先一步下术,段序被一股力量捆住,他怨恨的看着爷爷。
而画若大惊失色,却也无力帮段序。她不明所以的问,“爷爷,您为何如此?”
而爷爷却让烟火先到一边,他走到段序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阿序,你和孤放的术都是我教的,根本用不过我的,不用挣扎。”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你想要画若和你永远在一起,决不可蓄意隐瞒。记忆,有存便有还。这对一无所知的人也,不公平。”爷爷叹着气。
片刻,段序看向画若,眼眶通红,“画若,我负过你,当年你饮了鸠…”
画若睁大了眼,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身旁这个一直爱她如命的人。
爷爷轻轻施了术,往生镜,便开始放着往生,画若望着,段序望着。在场的人皆望着
那年长安,十里春风。段序是长安有名的有才德的睿王,还生得一副极俊美皮相。
无人知背地,他坐在茶楼包间里饮茶,同对面的大臣商谈夺权之事。这时,大臣里有一安姓臣子,是朝中极有谋略的文官。
安姓臣子想投段序的诚,便献计,“若睿王想控桓王之局,让王亲信,可娶与他交好的女子,据说那女子十分娴良文雅,虽是小门小户,桓王未见半分嫌弃”
“依臣拙见,桓王定是喜欢,却未开口。而这女子也定十分了解桓王。若睿王纳了她做妾又有何不可?”安姓臣子娓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