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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火车停靠在西宁站,又有一批乘客上车。我们车厢里早就没有座位了,刚上车的乘客只好站在过道上。卧铺车厢里等有人下去,会空出几个位子来。所以,尽管现在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但还是有人打算把站票或者硬座票改为卧铺票。我旁边一位比我稍大一点的男青年,昨夜他从格尔木站上来,补了一夜的卧铺,今夜车上的人似乎更多,连过道上排着队,在等乘务员叫他们去补卧铺的票。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熬了昨夜,今夜无论如何我也想补个卧铺,好好睡上一觉,便问旁边的他。
“今夜,你不补卧铺的票了吗?”我转过脸问他。
“看情况吧,今夜肯怕不那么好买了。”他说。
“哦,人的确是多了不少,但总能买到的吧!”我有些泄气,但仍抱有希望。
“不一定,软卧大概会有,但比硬卧会贵很多,所以大多数人不会买软卧。”他说。
“哦,那硬卧多少钱一张呢?”我试探着问。
“在硬座的基础上,睡一夜至少再加上一百块钱吧!”他说。
短短一夜就要再加上一百块,这让我打消了补卧铺的打算。
火车在西宁站停靠了五六分钟,然后又轰隆隆地往前行驶,西宁火车站,在我们眼前渐渐地往后退去,火车窗户变得一片黑暗,窗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透过玻璃窗的反射,车厢里的人纷纷趴着睡着了,几个精力一直很旺盛的年轻人,从拉萨站上车起,就一直在玩着纸牌,他们叫嚣声此起彼伏,在宁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楚。按照昨夜,火车必须得开上十分钟,等乘务员把卧铺车厢里的空位清理出来,清点好数目,再给在外面等待的人补票,所以补票的人纷纷挤在过道上站着排队。其中一个戴着眼睛的女孩,昨夜,我就注意到她,她的摸样让我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和我在拉萨相遇,住在同一家青年旅社,她是个说话很爽快的女孩,一向沉默的我也被她的气氛感染,变得爽快起来。可是,她比我早几天离开拉萨,现在大概已经到家,正睡在家里温暖的床上了。昨夜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就已经换了卧铺,可是今天一大早,又从卧铺车厢里被赶出来,今夜她必须重新补票。她站在队伍当中,离我并不远,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和我在拉萨遇见的那个女孩是很相似的,若是她和我坐在一起那该多好,我遐想着。队伍中还有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她站在我旁边,我第一眼就感到她不是从拉萨那边过来的,因为她脸上没有被太阳晒过的痕迹。就像在拉萨青年旅社一样,对于面目慈善的人我总感到一种亲近,于是我就随便问了她一句。
“你也是补票的吗?”她一手拖着个包,包是花色的,显然是用做旅行的。
“恩,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补到卧铺票,”她说,从她的语气中,我猜到她大概是北京人,这趟火车便是从拉萨开往北京的。
“您是北京人?”我问。
“是啊。”
“那您从拉萨上车的吗,怎么没座位啊!那时候座位好像很多。”我疑惑地问。
“我啊,不是从拉萨上车的,我是从北京上车的。”
“从北京到拉萨?”我有些不解。
“是啊,”她的意思很明确。
“那您怎么又回北京呢?”
“我从北京坐车到拉萨,在西宁的时候就感觉到高原反映了,又是吐又是晕车,简直不醒人事,被列车长劝告,从西宁下了车,不然后果不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