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头,血。”
“什么?”
“被打了吧?”
“哦,是的。”
“夜总会还是不要常来。”
“那你怎么也来,还喝这么多。”
她笑了,又难受地吐了一口,我拍了拍她的背,她又歪着头说。
“有地方休息吗?我有点累。”
“什么?”
“我喝多了,不懂吗?”
“有。”
“那走吧。”
她站起来靠在我身上,两条腿瞬间就劈开了,走不稳,的确是喝多了。我擦了擦左额头的血,搂住了她,说不清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女人撞进了我的怀里,我虽然很厌恶,但却搂得更紧了。
那个我自认为无法相交的距离也好像已经开始尝试着碰撞,她比我矮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我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用看清她的脸,她的步伐和我出奇的一致,方向也是。
我问。
“沙发上可以吗?”
“什么?”
“就是,在沙发上,可以吗?”
“哪都行。”
“你抽烟吗?”
“什么?”
“我的沙发,我不想再烫个洞。”
“和你的头一样?”
我笑了。
我这一生可能不止一个女人。
我没问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我应该是要钻进那个黑洞里了,管她是不是一只鱼或者蝴蝶,好像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