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哦,你来了。”桔子低了眉眼儿应一声。
“臭婊子!”你突然来了劲,跳过来,指着我对桔子骂:“臭婊子,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整夜整夜叫他吗?你个婊子……”
“你骂谁婊子?我还告诉你了,她不是,不是!”我也恼了,怒了,一时热血奔涌,以牙还牙的喊到:“她没有错,错的是你!”
“我哪里错啦?你搞我的女人我还错啦?!”
“什么你的女人,她和你打结婚证啦?你们明媒正娶啦?今天我还告诉你,她只要愿意,我娶她!我这就和她一起去打结婚证!”我不知道一股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把心中要说的话胡乱的说出来。
你立时呆住了。你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呆了一会儿,抡拳朝我砸来,我奋力还击,一时间,窄小的屋子里不停地翻滚着我们的身影。
直到你我打累了,打到无力再打了,各自瘫软在地上呼呼喘气。屋子里静了。
静了没一刻,桔子抱着孩子过来了,轻轻抚摸我被打破的脸,轻轻捈去汗水和血渍,轻轻扶我起身,扶我踉踉跄跄离门而去。
那一刻,我们是那么自然,那么从容。
篇二
霓虹闪烁,觥筹交错,我一个人在酒吧放任自己麻痹的神经,点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体温升高,大脑已经不听指挥。
“快别喝了,我带你回家去。”
听着略带磁性的声音,我慢慢抬起了头,望进对方深邃的眸子。顿时无比清醒——王贯钦。我记得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他,就是我住院期间九病区的护士。
“王贯钦,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看到吗,当然是来找乐子喝酒啊?”
“医生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喝酒!?你把我们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你才刚刚出院,病情还不稳定,赶紧给我回家去!”
“你管我啊!?我又不是你谁谁谁,又不是你的小五小六。”
没等到他开口,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抱着我往外面走。
本来就已经虚脱的我,根本无力反抗,任由他抱着我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着他的声音,我的心很安稳。坐在副驾驶座上,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人潮涌动,给人一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一路上我似乎感觉得到他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我,而他什么也没说。我也没说。
喝完酒精的我没有一丁点儿站起来的力气,又是被王贯钦抱出了车子。
“这是我家。”
“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等你酒醒了我就把你送回去。”
说完,他把我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转身准备去给我倒水。
体温越来越高,酒精反应让我很难受,在床上不禁蜷缩起来。压抑,愤怒,无助,百感交集的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头痛哭。
“我知道自己不好,知道自己是一个废物,知道自己根本不配拥有爱……”情绪失控的我不知道自己在瞎说些什么,一肚子的苦水仿佛都倒了出来,还不停地用拳头打自己。
王贯钦走了过来,轻轻地坐在我旁边,低下头来问我:“你是真的很难受吗?”我睁大了眼睛,很委屈地看着他,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眼巴巴地等待着路人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