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愉怎么也想不到被做醒一种怎样的体验,自己活了二十一年居然干出这麽勇勐的事情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死死拽住胸前的被子夹一天不能掉,「你先去浴室,我要穿衣服。」
谈怀戎也不再逗她了,话说早上继续做知乎,起身直径走向浴室。
宋愉吓得把头赶紧埋在了被子里,深怕看见什麽不该看的东西。
但其实谈怀戎下半身裹着浴巾,并且裡面也穿了的。
她现在是真没脸见谈幽灵了,居然要把人生扑了!
一定是那碗汤的原因,那碗汤好像就她和谈幽灵喝了。
回想起晚饭时谈老爷子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瞬间全明白了。
等两人穿戴整齐下去后,并没有看见谈老爷子的人。
「老爷子一大早出去下棋了,估计要下午才回来。」
听到宋愉问老爷子在哪,管家如实汇报。
谈怀戎凉凉一笑,「你还想着跟他对峙呢。」
那隻老狐狸怎麽可能让人抓着把柄。
宋愉鬱闷至极,跟在谈怀戎后边上车回了公寓。
这件事情如同压在她胸口的大石头一般,无法让她轻松起来。
除了吃饭的时候离开房间,几乎不出卧室。
「安乐,就是我那个朋友啊,她那边又出了一点情况,我也不知道怎麽给她出主意好了。」
宋愉趴在床上跟何安乐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又又又有情况了?」
何安乐激动得就差跳起来了。
宋愉内心有点慌,「你这麽高兴干什麽,真是我一个朋友的事情。」
何安乐高深莫测地点头,「我懂,正所谓朋友有难,我们肯定要帮忙的对不对,所以又是啥情况。」
她差点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努力管理好面部表情,竖起耳朵听起八卦来。
在听到故事续集后,何安乐连连摇头,嘴裡也发出啧啧的声音。
「是连你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了嘛?」宋愉忍不住失落道。
「不不不,恰恰相反,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问题了。」
「你想啊,只要你朋友不尴尬,那麽尴尬的就是那个男的了啊,做人嘛就是要脸皮厚一点才行。」
何安乐摇头晃脑,嘴中念念有词。
宋愉一脸犹豫,盯着屏幕里的她,「这样能行吗?」
「反正他们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朋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乾脆摆烂呗。」
何安乐双手一摊,道。
等挂断电话后,何安乐忍不住爆锤枕头,她刚刚差一点就憋不住笑出来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宋愉身边除了她就没有别的人了,到哪突然冒出来一个朋友。
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姐妹就缺根筋,跟她告白的人不在少数,但没一个成功过的。
就连季习风那厮这麽明显,她都看不出来。
所以作为好姐妹的她自然要助攻一把喽。
虽然得了奖,目前她们也得把这事放一放,因为下周就是期中考试周了。
而前段时间因为通宵赶项目,在功课上一直摸鱼,宋愉也没时间再去应付谈怀戎了,除了睡觉和上课时间,其馀时间都去图书馆泡着。
「哎,你听说没啊,我们学校马上有剧组要来拍戏喽。」
「真的假的,你消息可靠吗?」
两个女生讨论着八卦从身边走过,宋愉对这个没兴趣,但是一旁的何安乐伸着脖子在听。
「好啦,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你也别想其他有的没的了。」
宋愉把人一跩搂在自己怀中,劝道。
何安乐一听考试两个字顿时也没了八卦的心思,哭丧着脸,「苍天啊,只希望我这次可以顺利度过。」
因为快要考试了,所以这几天的课程顺延了,留给大家用来複习。
季习风那个不着调的家伙也破天荒地来了图书馆,宋愉她们刚进来,就看见在门口等候的男人。
「季家破产了?你要开始奋发努力了?」宋愉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季习风呸呸两声,一脸努力奋进地样子,「好歹咱们也是一个组的,你们都这麽努力学习了,我当然不能落下了。」
对于他的说辞,宋愉自然不相信,不过複习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谓的。
上楼后她直奔拐角的位置,这是她每次複习都会坐的地方。
刚好那裡有一个小圆桌,可以供叁人坐下。
原本宋愉还担心季习风这厮会打扰自己背书,但一段时间下来没想到他真的在用功看书。
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家伙什麽时候变性子了?」宋愉忍不住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何安乐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季习风,撇嘴道,「谁知道呢,估计怕回家被他老爹折磨吧。」
季家有两个儿子,季习风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的哥哥是妥妥的高材生,而他嘛……对比起来就次的不是一点两点了。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宋愉手机设置的是免打扰,解除后也没见有人给自己发消息。
出神中,一条简讯发了进来。
「宋小姐,一会儿需要去接你吗?」
哦对,她跟唐特助说了自己去图书馆複习的事情。
「不用,我跟同学一起回去。」
宋愉回复好之后,抬手敲了几下桌子,「平时没见你们听课,一到考试就勐地看书,行了行了去吃饭吧,总不能真废寝忘食吧。」
「时间过得好快啊,这样下去我怎麽把这几本书给背完。」何安乐头疼不已。
「那走吧。」季习风起身伸了个懒腰。
叁人把书本都放在原地,这样子等她们回来的时候,这个位置还是她们的。
宋愉带着帽子,她走路一般不喜欢看人,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宋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愉下意识地回头。
她皱眉顺着声音寻去,乌泱泱一片人,看那架势,是来学校拍摄的剧组么?
「刚刚有人喊我吗?」宋愉有点摸不着头脑。
何安乐眼尖,呵呵笑了声,示意她往右边看去。
祝……祝夏桐?
宋愉脚底下抹灰,转头就打算熘走。